第(1/3)页 花斑虎骤然被郭嘉拉住了耳朵,抬头要直面貂蝉这个女魔头,吓得魂都飞了。 它很没出息地吓哭了,铜铃大的虎目之中落下了一串串泪珠,呜呜咽咽的好不可怜。 它在控诉着什么?它在控诉郭嘉不讲江湖道义,推它出来面对女魔头的怒火啊! 花斑虎哀怨又可怜巴巴地糗着貂蝉,扭头甩屁股,将郭嘉给甩了下来。 郭嘉哎呦一声被甩落在地,花斑虎的虎爪按在他那挺翘的屁股上,以邀功讨赏的表情对着貂蝉呜呜叫。 都是他的错,不关我的事! 荀彧与荀攸共同目睹了郭嘉被花斑虎出卖的全过程,荀攸噗一声笑了,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。 荀彧则脸色古怪,这虎,未免也太通人性了些,似妖似仙,场景太过不可思议了。 恍如梦中。 被按在地上的郭嘉显得有些惨,他趴在地上哇哇叫,怒斥着花斑虎的不道义。 荀彧不由暗自好笑,他从来都不知道奉孝性子会跳脱至此,就算没个正形,过去的他还是很要风度的。 貂蝉显然没有要为难花斑虎的意思,她勾了勾唇,对赵云柔柔说道:“回来啦!” 显然,比起又一皮起来的郭嘉,貂蝉眼里还是赵云最重要。 赵云应了一声提醒郭嘉道:“军师有新的计谋想要对你说,针对黄巾军的步兵,我看他非常着急的样子,让大花快些骑他回来告诉你。” 郭嘉趴在那儿不动了,回头嗷嗷着捶地板,反驳道:“这叫把我送回来?赵云我今儿算是找到证据了,你,你表里不一,你是故意的!” 赵云眼底闪过一丝笑意,他摇头说道:“我故意什么?我既然是为了保护你跟去,当然要将你安然无恙带回来。你着急万分,我当然要想法子更快一些回来了,延误了军机可不好。我也没有想到你会,调戏我?” 赵云说起调戏这个词的时候顿了一下,认真地像是说着什么很正经的话。 看看,貂蝉的眼神已经变了,她气呼呼地蹲在地上,一把掐住郭嘉的鼻子怒道:“子龙哥哥是我的,你想都别想!” 郭嘉憋红了脸,张嘴呼吸,呼呼地艰难说道:“我,没,都是误会。” 听听这鼻音,倒像是哭过似的。 荀彧:…… 荀攸已经忍不住了,噗一声捂嘴偷笑起来。 貂蝉松开了他,手指嫌弃似的在他衣服上擦擦,嘴上抱怨着:“你几天没洗脸了?” 郭嘉垂头丧气,连连叹气:“我太惨了,连大花都背叛了我。” 荀攸未免郭嘉再口花花说些什么,轻咳一声道:“文若,部下把你的马牵来了。” 郭嘉耳朵刷地竖了起来,他蹭一下抬头,见荀彧双目含笑看着自己,眼中有惊讶,也有新奇。 郭嘉:我的形象!!! 他原本还想在自己好友面前留些体面,公达这样子的损友也就算了,他都见过几次他不顾形象了,可文若是多么冰清玉洁、清雅通透的谪仙之姿啊!他与文若乃君子之交,他怎么也得在文若面前留一些好形象吧? 这下可真是面子里子都没了! 郭嘉深受打击,垂头丧气,随即他很快又找到了捡回自己形象的方法。 那就是——转移话题! 郭嘉抬眸,严肃说道:“主公,我们拿到了黄巾余孽写给前方步兵的信,现在我有一计策,若施展得当,可将青州至泰山路途之中的黄巾余孽一网打尽。” 貂蝉轻哼一声:“去屋里聊,大花把他放开。” 她也是知道郭嘉只是口花花,可她看见他就手痒,就想削他,这也是没办法的事。 貂蝉与荀彧道别后,拎着郭嘉就往里走,看她单手拎郭嘉的模样,定是个熟练工无疑。 郭嘉:“你放我下来啊,我也不过是一时口误罢了,用得着那么小心眼又记仇吗?” 荀彧惊叹幽州牧帐下的相处氛围,虽不曾有主臣之分,貂蝉的威仪却在无形之中存在着。 奉孝应该没事的。 荀彧明白,能养成他现在这样开朗活泼的德行,定是貂蝉放纵之下的结果。 曾经的奉孝说话可委婉了,哪里像现在这样嚷嚷着貂蝉小心眼,记仇呢? 荀彧驱马离去,与两位友人背道而驰,这一刻,欢声笑语都在背后悄然远去,而他负重前行,向着他心里认定的地方而去。他要回到与他在相同道路共同扶持前行的主公身边,一起为着共同的信仰而奋斗。 他认定的明主即为曹操,臣之辅之,甘之如饴,即便日后可能终有一日会与友人为敌,荀彧也不会退缩。 而此时,他一路向着那最混乱最危险的泰山而去。 他的主公在那里等着他。 自刘岱被杀以后,整个兖州境内都乱成了一团,鲍信召集州吏,与刘岱的下属们一同商议接下去该怎么办。 他们害怕极了,怕成了黄巾军的刀下亡魂,怕出战送死,群龙无首,互相推诿、扯皮,说了半天没说到点子上。 若管亥来攻,谁去出战? 谁去做第一只被杀的羔羊,去为他们争取出撤退的时间? 他们想到了领兵前来支援的曹操,那曹操看上去很好糊弄,不如推他出去顶风冒雨。 此时,众人望向了一直以来都沉默不言的鲍信,更有人出言道:“鲍别驾,您也说上几句吧?大伙儿都等着您表态呢!” 济北相鲍信乃兖州刺史刘岱信任的别驾,其出身儒家,却能弃文从武,在董卓乱政时起兵反董,魄力过人。 鲍信在兖州名声极好,他治身至俭,厚养将士,居无馀财,有才学的名士们因此而愿意投靠他,听从他的指挥。 “现在管亥就在外面,对我们虎视眈眈,刘刺史战死了,我方士气低靡,急需能够稳住大局的人出面来稳定军心!”鲍信何尝不知这些人在打些什么主意?然而特殊时期,他们必须要团结一致,鲍信不能处决其中任何一人,于是沉声道:“我们必须拥立新的州牧。” 州吏万潜赞同道:“是啊,事情已经到了迫在眉梢的地步,不如我们现在就推出一个人来,先将眼前的危机渡过了,再请奏朝廷封州牧。” “可推选谁才好呢?现在这样的情况,谁还能做到稳住局势?” 鲍信说出了众人此前想到的人:“曹操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