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结果这些人都是一样的,要么称病不出,要么直接被门房挡驾,连句推托的场面话都懒得给。 最后他硬着头皮,想求见一位与秋家曾有旧,如今在朝中也有几分颜面的致仕老御史。 老御史倒是见了他,只屏退左右,枯瘦的手指点了点天花板,叹道:“风往哪边吹,老朽眼花看不清了。” “秋公啊,眼下这光景,一动不如一静,或许......该想想如何请罪了。” 说完这句话,老御史也走了,连礼物都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。 连最后一点指望都落了空,秋宏只得失魂落魄地回到秋府。 那些精心准备的礼盒原封不动地躺在马车里,极其刺眼。 金银美玉,此刻竟比砖石还要无用。 “这群爱财如命的家伙,竟然没人敢伸手......没人敢......” 秋宏独自坐在书房里,窗外天色阴郁,衬得他脸色灰败。 陛下甚至还没真正动手,只是一点似有若无的针对,就让他秋宏成了荆州官场避之唯恐不及的瘟神。 这种缓缓收紧的恐惧,比直接刀斧加身更令人崩溃。 他猛地想起那日四房秋弘礼的话:“若是明远二哥还在......” “闭嘴!”秋宏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低吼,眼睛布满血丝,“我才是家主!秋家还没倒!” 秋明远是他亲自下命,以家法谋害的。 他觉得自己做得没错,谁让秋明远不是嫡系,却偏偏做得比自己优秀呢? 他与老二的关系也不错,若是寻常之家,两人可能是一对关系很好的兄弟。 但秋家是世家!世家之争,就是你死我活! 自己做错了什么?不过是为了稳固家族地位,换成秋明远到自己这个位子,也会这么做的! 他喘着粗气,目光扫过书房内的奢华陈设,最终落在多宝格最深处一个不起眼的暗格上。 那里,放着能调动家族秘藏的印信。 或许,真到了动用老底子的时候...... 不是去打点,而是谋求另一条生路。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一冷,心中又隐隐升起一丝绝望。 若非万不得已,他实在不想走到这一步。 就在此时,书房外传来管家小心翼翼的通禀:“老爷,胡奎舅爷来了,说有急事禀报。” 胡奎,他续弦夫人的弟弟,也是如今少数还能为他跑动些私密事的心腹。 秋宏精神一振,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:“快让他进来!” 他却没有看到,窗外廊下阴影中,一个原本仿佛与廊柱融为一体的身影,如同幽灵般悄然后退,消失在连绵的屋脊之后。 风,似乎更紧了。 。。。。。。 三日后,荆州行宫夜宴。 华灯初上,丝竹悠扬。 李彻宴设于行宫主殿,表面上的原因是彰显对地方臣僚的恩遇。 而真正的原因嘛...... 李彻看向一旁的秋白,后者身穿朝服,内里却穿了软甲,持剑而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