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第一条白骨巨臂砸落处,地面瞬间塌陷三丈,飞溅的碎石裹着煞气竟在半空凝成血色荆棘。 而第一条巨臂落下的瞬息间,第二条横扫而来的鬼爪也朝着郑均轰然扫去,郑均旋身避过第二条横扫而来的鬼爪,雪守刀顺势劈开扑面而至的磷火,熠日流光所绽放的金光与幽冥煞气相撞,迸发出刺目紫电。 “滋啦!” 此时,怨相中央头颅突然张开獠牙巨口,溃兵临死前的哀嚎化作实质音波。 郑均耳畔嗡鸣作响,护体罡气剧烈震荡间,第三条生满倒刺的臂膀已劈头盖脸砸来。 郑均咬牙将雪守刀横贯胸前,青金真元在刀刃上凝出玉质纹路,渌水与熠日两道刀罡正在迅速凝聚。 “锵!” 震耳欲聋的金属颤音中,郑均借力倒翻出二十余丈,靴底在地面犁出两道焦黑沟壑。 未等喘息,怨相背后三条手臂突然合握成锤,裹挟着战场上空盘旋的暗紫云层轰然砸下。 煞气形成的禁锢力场让空气变得粘稠如胶,郑均左肩玄甲率先崩裂,碎甲片嵌入血肉带起一蓬血雾。 “天目,开!” 啥时间,郑均额间金纹骤然绽放光华,郑均眼中世界顿时化作黑白二色。 他窥见怨相肋下三寸处有团扭曲的怨气漩涡。 似乎,便是这怨相的缺陷所在。 不过…… “轰!” 六臂再度轰下,郑均脚踩飒沓流星,小心躲闪。 这怨相还是有些超模了。 有些难以接近。 但, 何必接近呢? 郑均抬眼,望向了洪山河,却见得自脖颈以下,已然是化为白骨。 不仅如此,每一次攻击,洪山河白骨身躯剧烈震颤,溃散的怨气如万千冤魂,尖啸着反噬旗主! 洪山河七窍渗出黑血,有些气急败坏的嘶吼道:“郑三郎,你难道只会躲吗?!” “那我砍你,你别躲!” 郑均冷笑一声,眼中金芒暴涨,渌水刀罡在雪守刀刃尖凝成一线碧色寒芒,刀罡如虹! 足尖猛然蹬地,焦土在青金真元冲击下轰然炸开,整个人如离弦箭矢般迎着怨相冲去! 碧色刀光骤然撕裂煞气,却在即将触及怨相肋下漩涡的刹那,三条骨臂登时交错袭来,想要抓住郑均。 “哼!” 郑均突然撤力旋身,天目金纹骤然转向洪山河本体。 原本被怨相牵制的熠日流光竟在半空折转,裹挟着大日真火的刀罡划出金色圆弧,直劈洪山河那已经成为森森白骨的右肩! 洪山河脸色铁青,望向郑均的刀罡,毫不犹豫的攥紧右手骨指中的旗幡,挥舞而起,那怨相的三头六臂同时施展出怨气,朝着郑均的刀罡袭来。 “砰!” 一声巨响,郑均借着反震之力倒飞数十丈,雪守刀在身后划出两道交错的熠日刀痕。 煞气撞上刀芒,顿时在空中炸开漫天紫红色火雨。 这一刀,郑均还是没有击中红山河。 不过,洪山河还是踉跄不已,手中那柄宣花斧早就已经被他丢弃,如今的他只能以旗杆拄地,白骨胸腔里传出破风箱般的喘息声。 洪山河浑浊的右眼死死盯着西翼溃散的军阵,突然将旗幡狠狠插进焦土:“你……” 他现在说话,都有些艰难了。 “该死……这郑三郎太过灵活,有……神通级的身法,是蔡家的……飒沓流星……” 洪山河在心中想着,他已经愈发艰难了起来:“杀不了他……那就去杀……卫图吧!” 一念至此,洪山河登时杀机涌现,猛然挥旗回首,虎视正在率领三千士卒陷阵的卫图! 正在冲杀的卫图丝毫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,他现在只感觉畅快至极,那被围攻足足数月的郁结之气全然释放了出来。 舒爽! 而此刻,洪山河独目赤红,白骨五指攥紧旗幡猛然下压! 三头六臂的狰狞怨相嘶吼着调转方向,裹挟溃兵怨气的巨臂如陨星坠击,轰然砸向卫图所在军阵。 “轰——!!!” 一声巨响,骨臂扫过处,数十名甲士连人带马炸成血雾,卫图猝不及防,丝毫没想到洪山河会突然调转旗幡,对他动手,便只能挥刀格挡! 青色真元应声溃散,整个人被气浪掀飞十余丈。 未等卫图起身,第二条生满倒刺的鬼爪已撕裂地面,煞气凝成的血色荆棘自裂缝中暴起,将数百士卒穿成尸林! “洪山河!” 卫图目眦欲裂,咳血暴喝,长刀插入焦土稳住身形,却见怨相中央头颅獠牙开合,腐骨黑雾如瀑倾泻。 “去死吧!” 洪山河冷冷的张口,眼神之中已经充满了死寂。 他如此催动玄阴聚煞旗,已然是必死无疑。 既然杀不了郑均,那便斩了卫图吧。 也算是,给秦王殿下的大业尽一份力了。 望着那三头六臂的恐怖怨相,卫图眼眸之中略有几分惊惧之色,不过依旧是持刀而立,不顾全身伤势,低声喝道:“列阵!” 其余一千余名士卒见此,也是悍不畏死,纷纷凑在一起,准备列阵抵挡。 只不过,列阵的速度太慢了。 根本没有这洪山河操纵的了三头六臂恐怖怨相要来得快! “晚了!” 洪山河厉笑一声,旗幡插入焦土引动地脉煞气,最后三条怨相手臂合握成锤,朝着卫图天灵盖轰然砸落! 然而就在此时,忽然有一声轻鸣。 “铮!” 刀鸣如凤唳九天! 郑均足踏星光残影,熠日双罡化作交剪寒芒,直扑洪山河白骨森森的脖颈! 而与此同时,郑均额间的天目金纹也是骤然大亮,映出洪山河胸腔内一团跳动的暗红血核。 那是洪山河唯一未被玄阴聚煞旗所侵蚀的丹田精血! 见郑均刀锋如炬,洪山河大惊,再度翻涌旗帜,打算回身抵挡。 第(2/3)页